回到家,有电话找陆薄言,他在房间里接听,苏简安去卸妆。 推开门,外面就是就诊病人密集的医院大厅。
那一刻,身体是不受大脑控制的,冲上来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。 “我在这儿。”苏简安拿了件长外套盖到陆薄言身上,低声在他耳边说,“你发烧了,我们要送你去医院。”
他上车离开,洛小夕也上了保姆车赶往拍摄现场。 苏简安匆忙赶到抢救室门前,洛小夕孤零零的站在那儿,无助的望着紧闭的大门,像一个等待命运宣判的孩子。
他原本就不相信是苏简安要离婚,经过了昨天晚上,他更加不会相信。 可他就是挣不开他的手起不了身,哪怕他是跆拳道高手,他完全被沈越川压得死死的,沈越川却还是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。
从前也有傲气的女生一时不用正眼看苏亦承,但不出一天绝对变得小鸟依人。苏亦承也从来不是认真的,他的规则女人很清楚,他永远不会为女人唉声叹气伤春悲秋。 “江大少爷需要我帮忙拿主意?”
苏亦承的指关节倏地泛白,怒极反笑,“洛小夕,你做梦!” 苏简安配合的起床穿好衣服,和陆薄言一起下楼。
阿光摸不着头脑,只是觉得许佑宁从医院出来就有些反常,但也不好问什么,只说:“好吧。” 如果她和陆薄言还是夫妻,喝同一杯水当然没有什么不妥。
直到有一次,他到店里的时候她正好在模仿一部动画的声音:“妖精,还我爷爷!” 医院距离苏亦承的公寓不是很远,不一会,江少恺就把苏简安送到了公寓楼下。
苏亦承匆忙跟闫队道了声谢,毫不犹豫的踩下油门,渐渐的,镁光灯和记者的质问都远远的甩到车后,他终于松了口气。 陆薄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:“谁告诉你我不喜欢韩若曦的?”
陆薄言在车上坐了好一会才下车,进屋的时候唐玉兰正在客厅织毛衣,见了他,脸色一变,不大自然的从沙发上站起来:“薄言,你要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?我好等你吃饭。” “……好吧。”
“爸!”洛小夕冲到病床前,紧紧握着父亲的手,“我在,我在这儿。” “……”陆薄言蹙了蹙眉,暂时不置可否。他没有坐过火车,一是因为火车速度慢,二是因为车厢人太多,他一向不喜欢嘈杂。
那是她成年后唯一一次因为受伤而哭泣,只断了一根肋骨就已经这么痛,当年她爸爸和妈妈,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? “她躲到这里来,亦承找不到她,所以去找我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我已经全都知道了。”
尽管不舒服,但天生的敏锐还是让他察觉到自己身处陌生的环境,蹙了蹙眉,下一秒,昨晚的事情涌上脑海。 接下来几天,陆薄言变得更忙,每天都应酬到深夜,有时候甚至没办法回来,为了争取休息时间,他就在公司或者市中心的公寓将就一晚,第二天苏简安会给他送早餐。
康瑞城不屑的挑起韩若曦的下巴,“倒是我,需要你保证永远不会出卖我。” 很快就穿戴好出来,“我走了。”
于是,她所有好奇都变成了疑惑:“你明明没有在法国呆过啊,怎么会这么了解?” 组长头疼,他岂会不知道,陆薄言想要把一个人弄出警察局易如反掌,给他半个小时只多不少,最后他还是得让苏简安去医院。
“……我当然不是要你说得这么直接。”苏简安说,“你可以想个别的方式说,不让他们联想到我就行。” 许佑宁去拿了钱包,“你坐一会,我去买菜,一会一起吃午饭。”
小书亭 路过秘书助理办公室时,苏简安特意留意了一下。
洛小夕一咬牙,没好气的蹦出来那三个字:“碰女人!” 但此刻,医生所有的训斥他都甘之若饴,点头道谢:“下次我们会注意。田医生,谢谢你。”
车窗外夜色茫茫,路过一条商业街的时候,马路两旁的灯光时不时从车内掠过,洛小夕突然觉得有些累,拉上车帘,把座椅调低躺着休息。 “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?”苏简安说,“我不想再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