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觉。”苏亦承躲开洛小夕的目光,用长腿把她压住,“别再乱动了,否则……我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。”
“苏简安,”陆薄言深邃的目光里似有自嘲,但更多的是怒气,“三句不离协议书,你有多想离婚?”
“我没想过,也不用想。”陆薄言的声音透着冷意,“苏简安现在是我的妻子,任何敢碰她的人都只能是这个下场。”
母亲离开,她才知道原来世界充满了险恶,知道人情冷暖,知道人性有美好,但也有阴暗和肮脏。所有的丑和恶,都来到她面前无所顾忌的让她打量。
身为一个满分的助理,小陈早就知道苏亦承这通电话的目的了,不用苏亦承说什么就径自道,“承哥,我已经在调查了。爆料人……”他迟疑了一下,明显也有怀疑的对象,“今天中午之前就能确定。”
“晚上您有安排吗?”苏亦承说,“没有的话,我想请您吃顿饭。”
她两只脚都已经踏上贼船了。
她也许,永远没有机会听到苏亦承跟她说这句话。
苏亦承忍不住勾了勾唇角:“把我们的事情公开,你就不用心虚了。”
“徐伯没让我们收拾你的房间,大概就是想等你回来的时候让你看看吧。”刘婶叹着气说,“那天早上你走后,这个家就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了,也没哪里不对,就是冷冰冰的,哪怕塞了一屋子人也没什么生气。少爷又和以前一样早出晚归,他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,但就是不说话。
她看了看陆薄言的修长的手,感觉如同看到了美味的希望:“油闷虾!”
而且,她看得出来,这个男人很心疼他的妻子。
生命对时间来说如此微不足道,谁走了都好,它从不停下脚步。
她有些发懵,记忆倒退到事发那天周日的早上,她叫苏亦承帮她接了Candy打来的电话。
他们不是要离婚了吗?他为什么会这样攥着她的手趴在她的病床边,看起来像是守了她整夜?
可又蓦地意识到,这六七年来,陪在苏简安身边的人都是江少恺。她这些年的欢笑、泪水,都由江少恺见证。就算他能改变昨晚,他也改变不了过去的六七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