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苏简安犹犹豫豫，努力从唐玉兰的语气来分辨她是不是在试探她。

但是这一觉她睡得并不好，整晚都在做梦，不是梦到康瑞城狰狞恐怖的嘴脸，就是梦到陆薄言和韩若曦在一起的样子。

失望像疯长的野草在心里蔓延，但苏简安还是给陆薄言挤出了一抹微笑：“没关系，再找一遍。我们教授说，从头再来，总会找到关键证据的。”

那头的康瑞城沉默许久，饶有兴趣的笑了笑：“她敢阳奉阴违骗我？”顿了顿，接着说，“最好是这样。”

“我知道错了。”洛小夕捂着眼睛，“现在该怎么办？”

“陆薄言，”苏简安突然又连名带姓的叫他，声音凉如冬日的寒风，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
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用想都知道，陆薄言会把她带回家，苏亦承也会告诉陆薄言她有事隐瞒，再想让陆薄言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，简直就是痴人说梦。

陆薄言替她拢了拢围巾：“冷不冷？”

噼里啪啦的键盘声终于停止，穆司爵抬起头，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，快要两点了，难怪胃有点不舒服。

“……在的。”秘书支支吾吾的说，“总裁在办公室里面……”

“怎么了？”洛爸爸问，“简安怎么样？”

陆薄言转移话题：“当初在医院，你和芸芸是怎么瞒过我的？医院怎么可能让你做假的收费单？”

方才的尴尬渐渐消失，苏简安就好像没有听见江岚岚那句“二手货”一样。

令同事意外的是，他们是一起离开警局的。按理说，风头吹得正起劲的时候，为了避嫌，他们怎么也应该分开一前一后的走。

他走到她身后去，借着镜子帮她理了理挽起的长发，“怎么了？”

许秋莲是外婆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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