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音落下的时候，陆薄言人已经消失在办公室，沈越川还没完全反应过来。接下来的一路，车厢里满是沉默，不过幸好医院不是很远。

可如果陆薄言和韩若曦是真的，那……她有什么立场去质问呢？陆薄言早就说过对她没有感情，两年后就和她离婚的不是吗？苏简安疑惑了半晌还是想不通：“什么故意的？”

唐玉兰语重心长：“两个人好好聊聊，明天就是夫妻了，要过一辈子的。薄言，好好照顾简安。”说起昨天晚上苏简安就想哭，别人在被窝里，她和好几具冰冷的躯壳呆在解剖室里，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咖啡才勉强保持着清醒。

苏简安还没笑罢，就在头条下看见了韩若曦的报道。一道男声从苏简安的身后响起。

她再不想跟陆薄言去都好，但唐玉兰所希望的，她就得尽量满足她只剩这个方法回报唐玉对她的好。以往这些有奉承嫌疑的话，陆薄言多半听都没听进去，但这次……他们说的确实是事实。

苏简安哪有那么听话，用力地推了推他：“不要，这是医院，你……唔……”陆薄言把出门时顺手拿上的手机递给苏简安，她给苏亦承发了条短信，不到一分钟苏亦承就回信了，内容是一个地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