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局长看起来镇定自若，双手却紧紧绞在一起，过了好一会才说：“我们的线报没有出错的话，康瑞城现在他名下的一套公寓里，和一个叫小宁的女孩子在一起。”沐沐摸了摸鼻尖，一半纠结一半不好意思，看着许佑宁，反问道：“佑宁阿姨，你讨厌穆叔叔吗？”

最后，还是苏亦承看不下去，想办法转移萧芸芸的注意力：“芸芸，听见薄言说要解雇越川的时候，你不怪薄言吗？”他第一次看见，康瑞城竟然试图逃避一个事实。

康瑞城……带了一个女人回家？宋季青把一份报告递给穆司爵，有些沉重地开口：“首先是一个坏消息许佑宁很快就会彻底失明。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，许佑宁的情况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糟糕。再过三天，我们就会对她进行治疗。这个过程不好受，你和佑宁要有心理准备。还有，你最好可以陪着她。”

他伸出手，把许佑宁拉入怀里，紧紧护着她，像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她筑起一个安全的港湾。快艇在海面上飞速行驶，轰鸣着激起一道道浪花，四周一片白茫茫的海水，深海像一头巨大的野兽，让人莫名的心生恐惧。

“……”沐沐低着头，不愿意说话。知道许佑宁回来是为了卧底的那一刻，他就已经猜到，许佑宁知道他才是杀害许奶奶的凶手。

只有活着，才能陪他们最爱的人到永远。“既然这样，你把沐沐送回来！”康瑞城几乎是理所当然的语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