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准推开我!” 想起这是谁的脚步声,苏简安头皮一麻,抬起头果然,陆薄言。
他起身走向苏简安,苏简安却连连后退:“你不要过来。我刚做完解剖,身上有味道。我去洗个澡。” 苏亦承看她这幅样子,莫名的怒气涌上心头,动作近乎粗暴的把她拖进卫生间,开了水龙头就往她脸上泼冷水。
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,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,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四壁白茫茫的病房,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,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,医生却说她走了,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。 但是,今晚回家、明天一早,总是不可避免的要碰到的,算了,让他心疼就让他心疼好了。
陆薄言指了指她挂在后颈上的毛巾:“你挂着我用过的毛巾干什么?” 苏简安忍住没有追问,也没有问滕叔关于陆薄言父亲的事情。
苏简安直接坐上副驾座,放好咖啡和奶茶,俯身过去关驾驶座的车窗:“不可以。还有,你们叫我姐姐的话,就该叫他叔叔了。” 怀疑中,车子回到了酒店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