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做以前，就是把刀架到许佑宁的脖子上，她也不会说出这种话。 可是，二十几年前发生的惨剧，如何推翻重来？

“那是我的事！”萧芸芸气呼呼的强调，“总之你不准骂他！” “你已经知道了，这么说的话，你现在心情不好？”萧芸芸搭上沈越川的肩膀，一副跟他并肩同行的样子，“乖，那你更应该告诉我了，我们一人一半，分工消化。”

每一次发病后醒来，沈越川的大脑都像被清空了内存一样，需要好一会才能加载记忆。 现在看来，他低估沈越川的理智，也高估了他的胆量。

许佑宁“嘁”了一声，嘲笑道：“我说过，你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厉害！” 萧芸芸还没纠结出一个答案，就看见穆司爵轻而易举的钳制住许佑宁的双手，一个动作把她拉进怀里，然后直接把许佑宁扛到肩膀上。

苏韵锦接着说：“按照法律，你应该被送到福利机构。可是你爸爸觉得，福利机构对你的成长不好。后来他通过律师，说服法官，拿到了你的抚养权。你爸爸曾经跟我说过，等你大学毕业，就告诉你真相，到时候就算你不愿意原谅他，你也有能力独立生活了。” 所以，沈越川和林知夏相识相知的过程是真的，恋情……也有可能是真的。

他了解她，知道冷言冷语已经伤不了她，但是她不忍心伤害无辜的人。 这个套间没有陪护间，萧芸芸不跟沈越川睡，就只能睡地板或者沙发。

琢磨了一下萧芸芸的最后一句话，沈越川才发现，小丫头年龄小小，懂的倒是不少。 沈越川好笑的问：“你想听什么实话？”

就这样，沈越川在医院陪了萧芸芸整整半个月。 他考虑了很久，还是拨通林知夏的电话，约她中午一起吃饭。

“就是……”萧芸芸正想穷尽毕生的词汇来描述，就反应过来沈越川是故意的，瞪了瞪他，沈越川突然低下头来，咬住她的唇。 沈越川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，刚反应过来，萧芸芸已经抢走茶几上的戒指。

萧芸芸越听越觉得奇怪：“他们开会的时候都说些什么？” 相比担心即将到来的舆论风暴，萧芸芸更多的是高兴她被医生断言可能无法康复的右手，在宋季青的医治下，以她能感受到的速度，慢慢的恢复了力气。

他什么都没有多想，直接上楼，出了电梯才发现，萧芸芸坐在他的办公室里。 康瑞城一脸阴鸷的走过去，沉着脸问：“你回来后，一直有人在跟踪你？”

“唔。”萧芸芸无尾熊一样缠着沈越川，在他坚实温暖的胸膛上蹭了蹭，“再给我5分钟。” 萧国山弥补得很尽力，她才有二十几年无忧无虑的生活。

可是在去医院的路上，许佑宁跳车逃走了，穆司爵克制了这么多天，还是冒险联系阿金，确定许佑宁回去后状态如何。 而现在，他的目的进度条已经进行到一半，林知夏也没有利用价值了。

许佑宁摸了摸小家伙的头，在心底叹了口气。 听完，陆薄言不太相信的问：“穆七就这样算了？”

既然苏亦承和陆薄言都知道了，沈越川也就没必要隐瞒了。 萧芸芸终于忍不住喊出来：“沈越川！”

填完资料，萧芸芸离开警察局，总觉得秋风又凉了一些，阳光也驱不散那股沁人的寒意。 苏简安了然一笑：“难怪心情这么好，原来是大功告成了。”

当年，如果苏简安贸贸然去找陆薄言，可能会尴尬的发现，陆薄言已经不记得她了。 这一刻，沈越川明白了什么叫无力感。

“不是这样，还能怎么样？”沈越川好笑的看着萧芸芸，“总不会是我脑内生病了吧？” 陆薄言太熟悉苏简安这个样子了，她想要什么，他不用猜也知道。

“饿了没有？” 萧芸芸没想到玩笑会开得这么大，想解释已经没有机会了，在沈越川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，渐渐失去招架的能力，倒到病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