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边没有任何发现。”对讲机里传来汪杨的声音,“龙队长他们那边也没有,搜救直升机也没有找到线索。我担心……要是嫂子遇到了那个杀人凶手,怎么办?” 至少,苏亦承还愿意搭理她,这就已经是很大的好消息了。
“调查陆薄言,明天中午之前,我要看到他的详细资料。”康瑞城突然说,“特别是,他的家庭背jing。” 她开火用高汤下了碗馄饨,碗底下铺上洗干净的生菜,高汤馄饨浇下去,烫得生菜绿生生的,汤水香浓,再把早上剩下的酱黄瓜装到小碟子里,一并端给洛小夕。
苏亦承咬着牙根,几乎是一字一句:“洛小夕!” 苏简安的声音冷冷的,“拜你那位兄弟所赐。”
她也循着陆薄言的视线望进去,看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出来,男人远远就和陆薄言打招呼:“陆先生,你好你好,欢迎来到我们电视台。” 他替苏简安掖了掖被子,返回视听室,一推开门洛小夕和沈越川几个人因为看球太激动的欢呼声立刻传来,他第一时间关上门。
“别人说备胎可怜,可世界上还有你这种连备胎都不能当的,可怜的哟。” 除了苏简安,还有谁能让他拿出打字的耐心?
最后,陆薄言叮嘱穆司爵万事小心,然后就挂了电话,路过苏简安的房间时想看看她睡了没有,却不料她反锁了房门。 他只希望,苏亦承能让他的女儿永远都这么开心。
“啪”的一声,洛小夕狠狠的打开苏亦承的手:“小夕你兄弟啊小夕!一会让我去找别人,一会把我拉回你家,你到底要干什么?你跟我说清楚行不行?不说清楚你以后不要管我,哪怕我和方正秦魏在一起!” 就在陆薄言又要叫人的时候,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串白色的山茶花手串。
“爸,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。”洛小夕忍着愤怒的小火苗,大步流星的跨出去,停在秦魏面前三米开外的地方,“有什么话你现在说,我不想上/你的车。” 案发后法医是必须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,苏简安收拾了东西就要民警带她上山。
陆薄言随后跟进来,挤上牙膏就要刷牙,苏简安只好提醒他:“浴室我要用……” 苏简安还偏偏就不喜欢红玫瑰,又是一大束花连带卡片扔进了垃圾桶里。
大伙纷纷应好,苏简安走到闫队身后:“队长,你们去吧,我先回招待所了。” 解释和挽留的话已经到唇边,洛小夕却没有说出口。
洛小夕“咳”了声,一本正经的说:“我不是不接你的,你哥的我也没有接到~” 苏简安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却突然反胃,蹲在地上干呕,江少恺拍着她的背:“是不是很难受,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我们……可以试着在一起的意思。”苏亦承犹豫了半秒才接着说,“小夕,也许我们能……”那两个字,他终究没有说出来。 趁着苏简安洗澡的空当,他打开笔记本接着处理事情,骨节分明的长指在键盘上飞一般迅速移动着,屏幕上复杂的线图和文字他也高效率的一目十行的看过。
“怎么了?”苏亦承问。 “我要解释清楚!”洛小夕努力组织措辞,却莫名陷入了词穷的怪圈,你你我我了半天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,反倒是越情调事情越黑。
这天晚上,她莫名的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醒过来,借着昏黄的壁灯的光芒,她看见熟睡的陆薄言眉头紧锁,唇角也紧紧抿着,虽然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但她却能感觉他深陷在痛苦的泥沼里。 唐玉兰笑了笑:“我做了很多带过来,你可以和简安一起吃啊。”
“我想你了。” 打开大屏幕选好了台,重播还没开始,陆薄言起身说:“我出去一下。”
江少恺“嘶”了声,突然捂住了苏简安的嘴巴:“闫队,我们什么时候出发?” 她纠结的咬了咬唇:“苏亦承,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苏亦承想了想,觉得治嘴硬最好的方法,就是用嘴(未完待续) 这样的亲昵在他们日常的相处里,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再寻常不过的事情,两人都不觉得有任何不妥,但在孑然一身的人看来,这简直就是在花式虐狗。
“陆薄言!”她冲进客厅抓起那些照片,“你哪里来的?你找人调查我和江少恺?” 她没有忘记这个女孩对她下过的黑手。
“当法医是我从小的梦想。” 苏简安拧下来一粒鲜红的提子咬了一口:“他突然性情大变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