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。”陆薄言突然说。
只是今天她太难过了,难过得想借一点什么来逃避现实。
陆薄言似乎是愣怔了一下,松开苏简安的手,找了一张毯子扔到后座给她。
突然,一道充满了惊诧的声音响起,苏简安下意识地看过去,见到了母亲生前的好友,她微笑着叫人:“陈阿姨,好久不见了。”
“忙完了。”苏亦承把一个信封推到薛雅婷面前,“华西路那套公寓的钥匙,赠与手续还在办,明天我的助理会拿一些文件给你签名,办好了房产证会寄给你。”
她刚才喝的葡萄酒度数都不高,也许是哪款果酒的后劲上来了。
苏简安猜到这是陆薄言交代的,也就没说什么,到街角的咖啡厅买了杯香草奶茶,在人行道上慢慢地往前走,拐个弯,一条商厦林立的步行街赫然出现在眼前。
据苏简安所知,陆薄言和庞先生交情不算深,庞太太突然说这样的话,有些奇怪。就像她第一次陪着陆薄言出席酒会,她说的那些话一样奇怪。
苏简安抬起头,看见陆薄言拿着手机站在桌前,胸口因为走得太急还在微微起伏,额头似乎快要沁出汗水来。
她看了看镜子里的人,双颊泛着酡红,唇更是充了血一样又红又肿,眼里却满是亮晶晶的光彩。
“对啊。”
“很久了。”男人用睡衣的衣角擦拭明晃晃的刀锋,面部表情僵硬冰冷,“我天天看着她一个人进进出出,早就想把她剖开了。”
“我学的是法医啊,这些东西还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基本了解过了。工作后我们接触的都是死者,各种有特殊癖好、性格扭曲的死者,还是我们通过实验尸检发现这些的,所以有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,随时能脱口讲出来。”
他应该是累了。就像前两次,累到极点她才会这样靠着她。
苏简安接过面巾:“你先去,我洗脸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