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陆薄言说可以留下来陪她时,她才猛地反应过来,她居然开始管陆薄言了。
陆薄言的唇角勾出一个满意的弧度:“很好。”
不如现在就清楚明白的告诉洛小夕:她是他的,离别的男人远点!
钱叔见陆薄言也准备上车了,没再说什么,发动车子。
“她不会呆在山上。”
公共服务她一心扑在尸检工作上,彻底忘了自己是一个人呆在这荒山里,更没有注意到头顶上的天空越来越黑,越来越沉……
也许,她这一辈子真的要在这里画上句号了。
“因为这一行太辛苦了?”洛小夕问。
他修长有力的手臂越过她的腰际,伸过来覆住她的手,和她一起拿起刀,一瞬间,他的体温仿佛灼烫了洛小夕。
“那你这边呢?”沈越川问,“重新调个人过来?”
陆薄言的手电往左手边一照,就照见了那个藏在陡坡下的小洞,雨太大的缘故,小洞里积了水,形成了一个小水潭,苏简安就蜷缩在水潭上,身上的衣服污泥斑斑,裤子破了好几个洞,上面的血迹清晰可见。
她突然想起来,他们就要离婚了。
“乖,听话。”苏亦承摸了摸洛小夕的头,语声前所未有的温柔,“大老公在这儿呢。”
“不够?!”小陈甩出一大堆照片和记录文件,“洛小姐的庆功宴第二天,你见过秦魏,你们秘密约在城郊的会所见面。行啊张玫,你藏的挺深的。”
洛小夕看着这些尽情展示自己的xing感的年轻女孩,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,她简单的和她们打过招呼后,实在不想和她们比谁的比例更好,或者比谁的哪里更瘦更丰|满,于是一个人默默的站在一边喝果汁,只是时不时就会看一眼宴会厅的入口。
“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。”苏简安低着头,声音里满是茫然,“他跟我说了一些话,我现在的心情,就像当初你突然跟小夕说你们有可能的时候,小夕那种不可置信的心情。我觉得像做梦,想在这里把事情想清楚再回去。”
不过,她正好趁机放肆取笑一下陆薄言!她唇角的笑意变成了自嘲,推开苏亦承:“今天我抽到的是4号,要去补妆了。”
苏简安点点头,向警员出示工作证越过警戒线,上楼去了。“我们不会再见面了,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,我也不想知道你的。”苏简安剪端绷带撕开,给他包扎好伤口,“好了,我走了。”
于是,她安心的闭上了眼睛。回到家,陆薄言进书房去打了几个电话,吃完晚饭后他对苏简安说:“我出去一趟,和穆七他们有事要商量。”
确实是好了,本来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完全消失的伤疤,现在还不到十天的时间,就已经完全看不到痕迹了,她的脸颊又白嫩得像刚剥开壳的鸡蛋。第二天他匆匆忙忙出国,才发现他最放不下的不是父亲的仇恨,而是苏简安,是她天真烂漫的笑脸。
“那又怎样?”苏亦承满不在乎的微笑着,“我又不是你男朋友。”她咬着手指坐在病chuang上,前所未有的纠结。
陆薄言拉着苏简安坐到沙发上:“再过几天,就是我爸的忌日。”苏亦承扬了扬唇角:“她没那么冲动不顾后果了,我确实应该开心。”但是,洛小夕为这样的改变付出了怎样的代价,他最清楚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