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拉着洛小夕走到了最角落的一个架子前,指了指上面的一排实验玻璃罐:“你好好看看这些。” 陆薄言反而笑了:“那你说说,我有什么事。”
苏简安仿佛知道陆薄言在叹气一样,像个又乖又软的小宠物一样无意识的在他怀里蹭了蹭,陆薄言顺势把她搂得更紧。 等这一声“妈”,唐玉兰已经等了太久。乍一听到,她不可置信之下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,瞪大眼睛看着苏简安,仿佛恨不得扭转时间回到几秒前,让她有机会再听一次。
店员从善如流的取下裙子,小心的托在手里:“陆太太,请跟我去试衣间。” 挂在悬崖边的她,似乎要开始放弃挣扎,选择沉|沦了……
她对医院很敏感,醒来发现身在此间,挣扎着就要起来,陆薄言按住她:“你在打点滴。” 她已经挂在悬崖边十几年,能上去的话,早就远离这座险山了。
有几个片刻,苏简安的脑子完全转不动。 这两个字像一枚细细的针沉入苏简安的心底,她扬了扬唇角:“那我还是戴这个算了。”
她微微昂着线条优美的下巴,像一只战斗中的怪兽,陆薄言看着她粉粉的双唇,想起她棉花糖般香甜柔|软的触感,眸色一沉,唇已经又压了上去。 制造过一次偶遇失败后,苏简安确实不敢再想她和陆薄言见面的事情了,声音不由自主的弱下去:“你敢告诉我这么好吃的话,我为什么不来?”
想着,苏简安愤愤拉开浴室的门出去,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的陆薄言也刚好挂了电话,转身回来。 如果是以前,这么亲密的距离,他们都会尴尬,她会想逃。
苏简安知道记者想听到她说出能引起轩然大波的话,但那样的话要丢陆薄言面子的哎。 “如果被我猜中了是张玫,我也学她表妹开车撞过去啊。”洛小夕说,“正好替简安报了昨天的仇。”
苏简安双颊泛红:“流氓!”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台词很有歧义,说完就跑回屋了。
她并不像上次一样穿着吊带睡衣,只是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边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胸膛上,柔|软的某处有意无意贴着他,陆薄言的感觉却比上次更加强烈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着逆流,形成一股力量汇聚往身体的某处。 陆薄言闲适地坐着,却是一副掌控全局的姿态。
“我不要再认识你了,爱你一点都不好玩,都没有一点点可能……” 她和陆薄言结婚的事情,警察局里只有江少恺知道。
洛小夕咬着香槟杯的杯沿:“那什么,打扰一下你们恩爱,你们知不知道苏亦承去哪儿了?” “噢。”苏简安掩饰着声音里的失望,“到家了叫我。”
看她俨然是面对悬案的表情,陆薄言柔声哄:“听话,一口气喝下去,不会很苦。” 虽说是苏简安替陆薄言按着针眼,但她完全是被陆薄言带着走的。
陆薄言好整以暇看着她:“你怎么知道我的?” “……”苏媛媛愣了一下,忘记哭了。
而且,这个话题……根本就是在挑战她脸皮的厚度啊! 苏简安每每看他,都会被他俊美的五官惊艳。他分明的轮廓恢复了以往的冷峻,仿佛刚才那个略显柔和的男人,只是苏简安的错觉。
陆薄言坐到床边,把一个冰袋敷到了苏简安的脸上。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壮了胆子,今天的洛小夕像一头小狮子,誓要把苏亦承这个猎物拿下。
“跟我打个赌吧,我打个电话,告诉陆薄言你受伤了,看陆薄言会不会火急火燎的赶过来。”江少恺拿过苏简安的手机,输入解锁密码,“顺便告诉你,陆薄言现在应该挺忙的,根据我从我爸那里打听来的消息,他现在公司谈一个上亿的合作案。想一想,是不是很刺激?” 苏媛媛这辈子都忘不了被苏简安叫救护车送去医院的耻辱,眼里闪过一抹狠戾,但不消零点一秒,平常人甚至来不及捕捉她那个凶狠的眼神,单纯天真的笑容就又回到了她的脸上:“已经好了。姐姐,上次谢谢你哦。”
陆薄言饶有兴趣的望向迷茫的苏简安:“你怎么知道陆氏十周年了?” 唐玉兰如梦初醒:“简安啊,听说前天的酒会上陈家的小姑娘奚落你只是个法医?呵,哪天我得请她来见识见识你的刀工,保证她以后见了你都要颤抖着叫嫂子。”
回到这个房间,苏简安就感觉母亲还在身边,似乎只要她伸出手,就会被母亲柔软温暖的手牵住。 “啊?”洛小夕掉头望回去,“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