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的语气阴阴沉沉的,脸上写满了风雨欲来,口是心非的说:“没什么。”
他没有告诉任何人,被推进手术室之后、被麻醉之前的那段时间里,他其实很害怕。
她摇了摇头,无力的否认道:“表哥,你绝对是误会了!”
许佑宁:“……”
她可以放心了。
凌晨三点多的时候,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来,陆薄言一向警惕,第一时间就睁开眼睛起床,套上外套,往房门口走去。
陆薄言扬手弃掉手上的一片破布,这才接着说:“不够好脱。”
“是吗?”沈越川云淡风轻的“提醒”道,“忘了告诉你,我的保镖就在外面门口。”
“……”
“幼文!”
她忐忑不安的看着陆薄言,小心翼翼的问:“你晚上……还有什么事?”
小姑娘平时爱哭,可是只要她睡着,她会呈现出安静乖巧的样子,呼吸浅浅的,酷似苏简安的小嘴巴微微张开,然后又合上,偶在在睡梦中“哼”一声,声音软软萌萌的,或者动一动纤细稚嫩的小手,动作像极了刚刚睡醒时反应迟钝的小熊猫。
可是,出席酒会的话,她有可能会见到陆薄言啊。
没错,她并没有推开陆薄言的打算。
“哎,你这么一说,我怎么突然有点羡慕越川?”宋季青顿了顿,一本正经的保证道,“司爵,你放心,越川的手术方案是我和Henry共同制定的,我们已经设想过种种风险,也已经制定好了应对方案。总而言之,这次手术,一切都会在我们的掌控中,如果越川再争一口气,手术的成功率……也许并不那么让人绝望。”